《黑骑士王国》--四星期

四星期

大地和天空,田野和树林,谛听着这每一声独特的音响。这纯然是激情的恸哭,诉说着狂热、痛楚、欢乐和忧伤。
——帕斯捷尔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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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之岛是一个远离大陆的孤立小岛,是一块让人美梦成真的飞地。它有自己的规则和秩序,这些规则秩序与一般的人类社会大相径庭。 她是自愿来到梦幻之岛的。上岛前,她签了四个星期的合同。 这个地方一直在她的梦想中,尤其是在难以入睡的时候。 这里有她英气勃勃的主人,她自愿来到这梦幻之岛,成为他的奴隶。她愿意把一切交给他,她的身体和她的幸福。她是追随着他来到这个小岛的。 第一周 早晨,太阳升起,美丽的花园中薄雾缭绕,月季正在怒放,金银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不知什么时候,几朵紫天鹅绒似的喇叭花从金银花茂密的枝叶上偷偷冒了出来,给人一阵意外的惊喜。 她双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主人的早餐和一条精巧的马鞭。马鞭是一根柔韧性很好的直鞭,大约50公分长,顶端有一块长方形的皮革。 她进屋时,主人刚刚醒来,正舒服地躺在床上,温情脉脉地看着她,眼里有一丝挑剔,一丝嘲弄,一丝欣赏。虽然有规定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她还是深深地瞟了他几眼。正是她记忆中他的样子,非常英俊,脸显瘦长,棱角分明,有厚厚的、性感的嘴唇。 她下意识地低头查看自己的服饰:短短的裙子,细腰上紧紧扎着一条宽皮带。上衣是按照此地统一的着装模式,一件普通的白色丝质衬衫,只是在乳房下沿有一条质地坚硬的边缘,将整个乳房托起,使它们暴露无遗。她的乳房并不太大,但是轮廓很美,乳头粉粉的,像两颗小小的樱桃。 她将托盘轻轻安置在主人身前,轻轻地但极其清晰地说道:“主人,请用早餐。”然后静静地站在床边。 主人看来心情不错,早餐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早餐,主人从托盘上拿起鞭子,说:“转过身去,弯腰。” 她顺从地转过身,背对主人,弯下腰,两手轻握膝盖。 主人说:“脚分开。腰再低些。”话音里有一点严厉和不耐烦。 她照着做了,两手握到了脚腕处。 主人说:“现在自己把裙子撩起来。” 她回手轻轻地将裙摆撩起到腰部。按照此地的规定,她没穿内裤。 一声清脆的鞭打,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浅粉色的痕迹。 鞭打按照缓慢的节奏从容不迫地进行。 终于停了下来。只听主人说:“好了,你起来吧。” 她站直身子,裙摆无声地落了下来,盖住了微微发红的皮肤。 “你知道主人为什么鞭打你吗?”主人问。 “因为主人喜欢。” “好了,你下去吧。等待我的召唤。” 这是一座哥特式建筑,极尽奢华之能事。整座建筑有数不清的、形状不一的房间和弯弯曲曲、上上下下的回廊,房间和回廊之间有设计精美的天井和花园,各种名贵的奇花异草散发出浓郁的芳香。 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皮质的项圈,上面有一条细细的锁链。一个仆人服饰的女孩手握锁链,将她带进一间小密室。厚天鹅绒落地窗帘将房间的光线完全遮蔽,一盏壁灯散发着幽暗的柔光。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光脚踩上去,感觉非常舒适。室内陈设简单,也许过于简单了。在房间的一端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太妃椅,另一端是一只像琴凳一样、与腹部等高的凳子,顶端有厚厚的天鹅绒连体坐垫。一面墙上有一排做工典雅的挂钩,每个挂钩上挂着一条鞭子,不同形状,不同质地,好像画廊里不同的画。 “你坐这里。”女仆指指太妃椅,随即悄然离去。 这是她到达此地的第二天,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她想看遍这里所有的房间,但是合同里写明,不允许在建筑中随意走动。她签了四周的合同,第一周,她将是一位男性主人的奴隶;第二周,她将做一位男性奴隶的主人;第三周,她将是一位女性主人的奴隶;第四周,她将做一位女性奴隶的主人。她可以发挥她所有的想象,实现她所有最疯狂、最荒诞、最隐秘的愿望。 她对他是一见钟情。他们在一个圈内的聚会上相遇,虽然她对他了解不多,但是她感觉到他们两人属于心有灵犀的人。他约她来这个小岛,表情有点神秘,她实在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就答应了他的约请。她原以为来此只是做他的奴隶,没想到四星期的日程竟是这样安排的。她难以压抑自己的兴奋,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心中跃跃欲试,又有一点惴惴不安。 正在浮想联翩,忽然厚厚重重的木门悄然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乎胀满了整个的门框。 她慌忙从太妃椅上跳起来,随即双膝跪下,低头轻轻说:“主人,听您吩咐。” 主人好像并不着急让她做什么,而是懒懒地绕着她转了一圈,仔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用欣赏的语气说道:“你不错嘛,很美,比我记忆中的你还要美。” 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种喜悦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主人懒懒地斜倚在太妃椅上,一只手拄着头,注视着他的奴隶,眼里有一丝笑意。 “请你面对那个凳子站好。”他终于发出了第一个指令。 跪得时间有点长,她起身时脚下有点趔趄。她走到矮凳前站好,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现在弯下腰,手握凳腿。” 她照做,感觉到小腹下面天鹅绒垫子的柔软。 经过漫长的等待,不知何时主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裙摆被轻轻撩开,卷起在腰部。接着一双大手开始抚摸她凸起的部位,既有力,又温柔,她感觉到小腹一阵火热袭来,阴唇湿润。 主人的抚摸既像是享受那个部位的柔软感觉,又像是在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工作。 温柔的抚摸戛然而止。主人走到墙边,选了一条小鞭子。鞭子的小把手下有一束一尺长、两毫米见方的细细皮条紧紧束在一起,在主人的大手中显得小巧玲珑。 当第一下打击来临时,她并不觉得疼,只感觉到灼热、兴奋。鞭子不慌不忙地轮流落在左边和右边。她感觉到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兴奋,眼泪禁不住汩汩流下,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兴奋。 主人双手紧握她滚烫的双臀,阴茎轻轻地进入她的身体。由于她早就润湿,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很快两人就同时达到高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深深沉溺其中,像一个天生的饕餮,不知餍足。她感觉到爱,感觉到欲望,她愿意永远做他的奴隶,被他享用,被他惩罚,被他折磨,最重要的是被他关注。 在一个阴雨的日子,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忆起有次跟姐姐聊天,姐姐说,她一到阴雨天,心情就会变得阴郁,闷闷不乐。但是她喜欢阴雨天,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的心反而会变得更加沉静,更加清凉。只是今天她在自己的卧室中等待,主人却一直迟迟没有露面,使她感到有些惆怅。 忽然,门开了。主人来到她的面前。她慌忙跳下床,欢欣地跪在主人脚下。 主人说:“现在你躺在床上。”她照做了。 “自慰。”主人发出了简洁的指令。 她还从未当着任何人做过这件事。她微微犹豫了一下,开始自慰——在主人的注视之下。 用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高潮来临,她再也顾不上主人的注视,尽情地升上高峰,随即飘落。她努力忍住来自心底的呻吟,但是还是发出了一点粗重的喘息声。 主人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快感:“我允许你来快感了吗?” “没有。”她嗫嚅地回答。 主人说:“现在你将为此受到惩罚。翻过身去,在床上跪好。” 她羞愧地翻过身,跪在床上,把脸深深埋在床单里。 她听到主人解开皮带的声音。主人将宽宽的皮带对折,皮带扣和皮带末梢握在他的手中。 当皮带打在肉体上时,发出巨大的响声,她暗暗庆幸房间的隔音都是绝对一流的,否则羞辱感还会增加一倍。 每抽一下,主人会问一句:“以后还敢不敢违背我的命令了?” 她每次都谦卑地虔诚地回答:“不敢了,主人。” 漫长而痛苦的惩罚终于结束了。主人随即在她身后,就让她保持那种屈辱的姿势要了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按照主人的吩咐,她被戴上项圈,一个女仆用锁链牵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隐秘的房间,房间里除主人外,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男人。房间的中央放着过去她曾伏在上面遭受鞭打的天鹅绒面矮凳。这次又要受鞭打吗?她陷入一种痛苦而又快乐的期待之中。 主人从女仆手中接过锁链,让她顺着长方形条凳的长的一边趴在条凳上,对她说:“乖一点,你现在是他们两人的了。” 她心里闪过一丝恐慌,因为她应当只属于主人,她愿意只属于他,而不属于这两个她不认识的人,或者任何其他人。 那两个人一个从前面,一个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整个过程中他们沉默寡言,动作相当粗鲁。她默默地忍受了一切,主人自始至终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一切结束后,主人亲自牵着锁链把她带回他的卧室。 主人让她跪在房间的中央,对她说:“尽管你是得到我的允许做这样的事,你还是要为此受到惩罚。你知道原因吗?” 她答道:“因为我只属于您,主人。” 主人点点头,沉思片刻,说:“你可以选择受惩罚的方式。” 主人正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她站起身,瞥了一眼墙上一字排开的各色刑具,走到主人面前。她轻轻伏在主人的大腿上,说:“我选择主人的手。” 主人用左臂紧紧揽住她的腰,有点过于用力了,使她的臀部更加凸起在主人面前。然后,主人将她的裙摆掀起,用左手压紧,开始挥起右手,一下一下地击打。声音清脆。每打一下,主人会问道:“你是谁的?”她在甜蜜的疼痛中一再地回答:“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

第二周
进入第二周的时候,她的心情比第一周更加忐忑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掌控局面——这是做奴隶的时候根本不用考虑的问题,只要服从就行了。更令她忐忑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从中得到快乐。使她相当意外的是:她本周的奴隶正是上周的主人,是她已经在心中秘密相爱的人。从她对他的过去星星点点的了解中,她以为主人是他唯一的角色,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成为自己的奴隶。他是那么英俊、那么性感、那么富于男子气概,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奴隶呢?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兴奋的心情使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一束耀眼的阳光令她幽幽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猛然看到一双温柔关切的眼睛正注视着她。他跪在她床边的厚厚的地毯上,上身赤裸,下身只着日本相扑运动员似的丁字带,健美的肌肉构成一副大卫的雕像,腹部六块腹肌袒露无遗。
“这里的规矩不是不可以直视主人的眼睛吗?”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隐含的威力足以让他赶紧垂下眼帘。
“你要为此受罚,去拿鞭子。”
他牙关紧咬,委屈和隐忍的表情使他的脸庞显得有些僵硬。
他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一条长长的在梢头分为两股的皮鞭,看上去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他走到主人面前,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捧起皮鞭,说:“请主人惩罚您的奴隶。”
她感觉到肾上腺素喷涌,小腹阵阵发热,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起皮鞭,厉声说:“转过去,弯腰。”
他立即起身,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主人。接着,他缓缓地弯下腰。由于弯腰动作的拉伸,他臀部的肌肉显得更加紧绷。
当第一鞭落在他的身体上时,微黑的皮肤上立即隆起了一条红色的印记。她很用力地鞭打了他足足十分钟,她下意识地感到,这第一次鞭打是立威的时刻,绝不能手软。到最后,疼痛已经使他全身颤抖,但是他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忍痛也是男子气概的一种表现吧,她很欣赏他这一点,觉得这不但不会损伤他的男子汉形象,反而使他变得更为性感。
鞭打终于结束了。他谦卑地跪在她面前,接过主人递过来的鞭子,在上面轻轻一吻,说:“感谢主人的教训。”她看到,由于忍痛,眼泪已盈满他的眼眶,但是他紧咬嘴唇,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强烈的快乐像一道闪电击穿了她的心脏,她抱着他的头,在他眼睛上、嘴唇上一通乱吻。她尝到了他眼泪咸咸的味道。突然间,她放开他的头,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下。他惊愕地捂着脸,这次他没有忍住屈辱的眼泪。
她决定,这一周时间,她要好好享用这个人,绝不浪费一分一秒。每天早上,都是他把早餐为她端到床头,然后为她沐浴、为她梳头。没事的时候,她从不允许他坐下,全部时间都是跪姿。为了不让他过于劳累,她允许他跪坐,即不必挺起腰,而是跪坐在脚后跟上。经过头两天的训练,他已经可以感觉很舒适、很习惯了。到夜幕降临时,她也不允许他回自己的卧室,让他在床边的地毯上过夜。
为了训练这个跪姿,他多次受到鞭打。有好几次,都是因为他坚持不住,坐在了地毯上。
有一次他竟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种豁出去的表情。她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这几秒钟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还是他垂下了眼帘。
“你知道该怎么做。”她表情冷峻地说。
他默默走到墙边,拿起一条皮带。皮带有手掌那么宽,看上去像是理发师杠刮胡刀用的板带。
他默默走到她的面前,双膝跪下,将皮带捧在手中,谦卑地说:“请主人责罚。”
“到墙边去,面向墙。”
他走向墙边。墙上钉着两条锁链,锁链的尽头有皮制的手铐。她用手铐将他的两只手腕分别锁好。这样,从背后看,他就像被钉上十字架的耶稣一样了。
鞭打是漫长而痛苦的。结束时,他的臀部两团嫣红。尽管他的皮肤是健康而微黑的,这两团嫣红仍然显得突兀,和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为自己作品的美所震惊,站在他身后欣赏了很久,一直没有把他放下来。她甚至用手去抚摸那个部位,不知是是不是错觉,她感到那里灼热到烫手。看着这个她秘密相爱的男人驯服而脆弱的肉体,一种莫名的感动从心底油然而生。
一个夜晚,万籁俱寂,她一直没有睡意,看看她的奴隶,已经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静静地入睡了。她欣赏着他挺直的鼻梁,性感地凸起的嘴唇,睡前的例行鞭打带来的一滴泪水挂在他的鼻翼上。受鞭打时,他一直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在睡梦中,这泪水才失去了控制。她心中升起一股痛彻心扉的怜惜之情,小腹一阵温热。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睡梦中的他猛然惊醒,连忙翻身跃起,用早已习惯的跪姿端正地跪在她面前,轻声说:“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她说:“今天你可以上床来睡。”
他说:“我还是在地毯上睡吧。”
她有点愠怒地说:“让你上来就上来,废什么话,屁股又痒痒了?”
他连忙跳起身,上了床,不敢再说什么。
她说:“抱着我。”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拥进他宽大的怀抱。她娇小的身体就像果壳中的一粒果仁,熨熨帖帖地靠在他坚硬的胸肌和腹肌上。突然间,他开始了雄浑的勃起。可惜,这给他带来的不只是兴奋,还有惶恐。因为他担心,这个身不由己的动作也许会冒犯他的主人。
果然,他的主人被惊动了。她回过头,两人的眼神相遇了,她的眼神非常严厉。他立即松开手,垂下了眼帘。
她严厉地说:“到下边去,你该知道怎么用你的舌头。”
他为主人带来了好几次高潮。主人对他的奖励是允许他到卫生间去自行宣泄。
这一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整个小岛举办两轮小马车比赛,那是一种由一人拉的两轮小马车。主人盛装坐在舒适的车座上,奴隶穿得很少,女奴隶着比基尼泳装,男奴隶上身赤裸,下身只着丁字带。
二三十辆参赛车在宽阔的草坪上一字排开,一声哨响,大家开始发力狂奔。由于草坪比硬路面摩擦系数高,车显得很重,跑不太快。尤其是女奴隶男主人的车,跑起来更加艰难。赛场上清脆的鞭打声此起彼伏,那是主人的鞭子落在奴隶赤裸的臀部催他们快跑发出的声响。
因为他身材高大,而她又是那么娇小,所以他们的车冲在最前面。即便他已经跑得很快,她还是不断用手中的鞭子抽他,只是因为兴奋和想要夺冠。他第一个跑到终点。她为了奖励他,给了他一个拥抱和一个深深的吻。他一开始有点错愕,随即陷入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之中。他们两人幸福的拥抱和接吻引起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主持人宣布:“现在颁发冠军奖。”全场立即肃静下来。
她用手牵着从他项圈上延伸出来的一条细锁链,两人走上台去领奖,自豪感溢于言表。奖品是一条做工精美的皮鞭,闪着令人胆寒的黑色微光。
他们正准备下台,主持人说:“二位留步。颁奖仪式还没结束。下个节目是由获奖者做鞭笞表演。大家鼓掌。”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过去几天的受辱都是在两人之间,今天要当着这么多陌生人受辱,是他没有想到的。
她洞悉了他的想法。当他在台上的鞭笞架上被呈大字形绑好时,她手提奖品皮鞭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把这当作对你男子气概的一次检验吧。我回去会奖励你的。”他深深点头,咬紧了牙关。
鞭笞开始后,每一鞭下去,都会引起全场的一阵欢呼。在十鞭结束时,全场的气氛已经被燃烧到白热化。好几个人都尖叫着:“下周的奴隶我要他。”叫喊的人里,既有男人,也有女人。有一个女人发疯一样冲上台,尖叫着:“下周我要他做我的主人!”
颁奖会在狂欢的气氛中结束。大家纷纷成双成对地回到自己的巢穴,继续沉浸在各自蚀人心魄的隐秘欢乐之中。
这是她做他的主人的最后一夜,她允许他用所有想要她的方式要了她。他兴奋之极,既温柔,又强悍,要了又要,不知餍足。他们一直温柔到后半夜才相拥着陷入香甜的梦乡。
早上,他们很晚才醒来,她温柔地吻着他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着他英气勃勃的面庞,直视着他的眼睛说:“真想永远做你的主人。如果做不成主人,做你的奴隶也行。”
他淘气地看着她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潜能,我还以为我只能做主人,根本受不了做你的奴隶呢。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没想到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一个爱你的女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美好,这样甜蜜。”
他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到墙边摘下一个乒乓球拍形状的皮制刑具。她正坐在床边。他最后一次跪在她面前,把它恭敬地交到她手中,诚恳而动情地说:“最后再惩罚一次你的奴隶,留个纪念。”说完,他站起来,轻轻伏在她的大腿上。他在这一周受尽折磨、鞭痕累累的臀部呈现在她的眼前,显得那么脆弱,又是那么骄傲。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伤痕有好一阵,然后用左臂压紧他的腰,挥起那圆形的刑具,长时间地打在那伤痕累累的凸起部位。那里在她的击打之下,变得越来越红,他开始啜泣,眼泪像开闸的水,尽情流淌。她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说:“哭吧,哭吧,尽情地哭一次,不要压抑自己。”他的眼泪是因为疼痛,是因为快乐,也是因为分别。

第三周
对于逗留的第三周,她纯粹出于一种好奇心,希望从一种未知的体验中探索自己的本质:我对女人有欲望吗?她们能吸引我吗?对于这种关系,我除了忍受之外,能够喜欢吗?她想,这一周幸亏我是奴隶,不用多想什么,只要被动地服从就行了。
那天早上,她被一位女仆蒙上双眼,走过长长的甬道,带到了一个房间,那里像所有的房间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女仆让她跪下:“就在这里等。”然后,她听到关门的声音,女仆离开了。
屋里很静,但是从呼吸声,她感觉到屋里还有其他人。等了不长时间,她听到门被轰然推开,几个女人高声大气、趾高气昂地进了房间。
“咱们自己挑吗?”一个声线很高的女人问。
“是呀,各取所需。”一个嗓音沙哑的女人说。
“都不怎么样嘛。”一个相当傲慢、听上去拿腔拿调的人说。
她心里暗想,千万别让这个人挑上。我不喜欢她。
突然,一只手粗鲁地掐了掐她的乳房,说:“你,站起来。”正是她讨厌的那个傲慢的家伙。
她不情愿地站起身,动作有点慢。猛地一鞭子抽在她腿上。“转过身。”她猛然吃痛,赶紧转过身去。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转过身去。”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究竟有几个人在屋子里。
“现在听口令,全体弯腰,把裙子撩起来。”还是那个声音。
她照做了。她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她们显然在评头品足。
忽然,有只手掐了掐她的臀部。她听到了她最不愿听到的那个声音说:“我就要这个,我喜欢屁股特别圆的。”
在主人的房间,她的眼罩被摘掉了。主人很漂亮,但是显得俗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主人心思相当缜密,她的不满和敌意马上就被察觉了。她有点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可以隐瞒自己真实感觉的人。
“你给我跪下。”主人的话音干脆、凌厉,但是平静、自信。
她低头跪在她面前,心情有点复杂。
“我不需要你喜欢我。我完全不在乎你是爱我、恨我、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只要你完全属于我,就像我的一条小狗、一只小猫一样。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具肉体。我说得明白吗?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重复一遍。”
她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重复,所以只挑了那句令她最为震惊的话嗫嚅地重复着:“我就是一具肉体。”
主人严厉的声音清晰而不容反驳:“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具肉体,没有精神,没有意志,没有自由,明白吗?”
忽然之间,一种解脱的轻松感油然而生,她晦暗的心情一下明朗了起来,高声回答:“明白了,主人!”声音中甚至带了一丝欢欣。
主人从壁柜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上面还特意扎了粉红色的蝴蝶结。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见面礼,打开看看。”
她接过礼品盒,解开蝴蝶结,战战兢兢地打开盒子,一条马鞭赫然躺在精美的包装丝衬当中,足有两尺长,虽然并不太粗。
“喜欢吗?”主人热切地问。
“喜欢。”她嗫嚅着。
“真的喜欢?那我买对了。尝尝鲜?去趴在那边的矮凳上,摆好姿势,快!”
她想起早先腿上挨的那一鞭子,不敢怠慢,赶紧起身,走到矮凳前,还是那种一模一样的顶上有天鹅绒面的凳子。她弯腰趴在凳子上,两手握住了凳子的两条圆腿。
主人跟了过来,右手拎着那条马鞭,下意识地往左手心里挥了几下,好像在检验它的柔韧度。
主人首先撩起她的裙子,然后长时间地抚摸她的滚圆的臀部,口中念念有词:“多圆哪,看着很美,摸上去那么柔软,简直是巧夺天工嘛。造物主怎么会造出这么美好、这么可爱的东西。”主人这样不断地自言自语,让她听着一则以喜,一则以
忧。喜的是自己的肉体被人如此赞美,使她产生不少自豪感;忧的是……
她的思绪被一记尖锐的疼痛打断,脑子里马上变得一片空白。隐约听到主人兴奋的声音:“舒服吗?感觉好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之语塞。
更锐利的疼痛从臀部直通大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她犹犹豫豫地说:“感觉很好。很舒服。”
主人说:“那你要谢我呀,我让你感觉很好,很舒服了嘛。”
在随后的“尝鲜”过程中,每一记鞭打,她都应声说一句:“谢谢主人。”
直到她听到主人说:“我累了,这次就到这儿。”
她重新跪在主人面前,主人把鞭子递给她,说:“吻吻它。你可以回卧室休息了。我有事会打铃叫你。”
她轻轻地吻了吻那条鞭子,向门口走去。
主人严厉而清晰地提醒她:“无论去哪里,都要随身带着我送你的礼物。”
她怔了一下,点头称是。
接下去的几天,她感觉有些麻木,似乎既不特别痛苦,也不特别快乐,主人的那句“没有精神没有意志没有自由”一直在她心中萦绕不去。她也一直在纳闷,为什么第一次听到主人那么说时,心中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能是社会地位、文化规范、人际关系这些东西一向给自己带来太多的焦虑,当自己真的变成一具没有精神、没有意志、没有自由思想的肉体时,哪怕仅仅几天时间,也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吧。
主人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总爱忽发奇想,她的每一天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心血来潮。
有一天,主人说,“我们来扮演校长和女学生。我是校长,你是犯错的女学生。”主人的衣柜里有各种各样的制服,当然也有校服。她穿上校服扮演一个小女生,而主人特意戴上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比平时严厉了许多。
她敲门。“进来。”校长说。她怯生生走进门。“犯错了?你要受罚。去那边做好准备。”校长指了指房间的另一端。
她在凳子上趴好,等着责罚。校长这次选的是一条由一束细皮条扎成的小鞭子,打在身上不像那条马鞭那么锐痛,是一种比较弥散的钝痛。
看来主人很享受鞭打她的快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越来越喜欢接受鞭打的感觉。每一次鞭打都会使她小腹发热,阴部湿得一塌糊涂,有时甚至会在鞭打的过程中达到高潮。里面一下一下地收缩,绝对不会错的。在快感来临时,她感到欲仙欲死,每当这时她会想,自己即使就是一具没有名字的肉体,也没有什么不好。
还有一次,主人把一架摄像机安置在条凳正前方,正好可以拍到她的脸。主人先鞭打她,然后换成一个人工阴茎,插入她的身体,直到她快感来临。随后主人让她跟自己一起看回放,并说:“有人说,人在接受鞭打时候的表情跟来快感时的表情完全一样,分不清彼此。我想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种无名肉体的感觉在一次集体活动中变得无比鲜明,加倍地刻骨铭心。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深夜,岛上所有的奴隶都被集中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当中,好像要开舞会。那是一个圆形的大厅,让她忆起某年夏天在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宫看到过的金碧辉煌的金色大厅。巨大的大理石圆柱在大厅的中央围成一个圆圈。她被带到大厅时,已经人声鼎沸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只能从衣服的多少区分出谁是主人,谁是奴隶。主人都是盛装,而奴隶们穿得很少,几乎是赤身裸体。房间里有一种化妆舞会的气氛,或者说更像是一种狂欢节的气氛,非常狂野,非常热烈。大厅的中央是鸡尾酒条案,众多仆人在为主人们穿梭递送各种饮料和小食。
在大厅的外圈,也就是大理石圆柱和拉着厚厚窗帘的一圈大落地窗之间,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圈天鹅绒条凳。所有的奴隶全部弯腰伏在条凳上,面向窗外,背向大厅。与平时接受鞭打时唯一的不同是,所有奴隶的双手都被皮革手铐牢牢地铐在条凳腿上。那屈辱的姿势和众多赤裸的肉体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尽管戴着面具,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热辣辣的,羞得通红。
她不断地对自己说:“你只是一具无名的肉体,没有精神,没有意志,没有自由。”这种感觉在活动开始后更增强了一百倍。当一个强壮的男人走近她时,她拼命用余光辨认是不是他——她的男友,过去两周的主人和奴隶,但是无法辨认出来。他粗鲁地撩开她的裙子,放肆地抚摸她的臀部,手很重。各式各样的鞭子摆满每个奴隶之间的小茶几,供主人随意选用。他拿起一条鞭子,重重地抽了她几下。她觉得鞭子打在身体上的响声震耳欲聋,远远超过疼痛的尖锐感觉。但实际上,这声音完全淹没在此起彼伏的鞭打声中,根本分不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时,一个女人走近她的身边,径直用手指探进她的身体。手指非常灵活,不一会儿就使她难以忍住全身的颤抖和汹涌而来的快感,大声尖叫起来。好在四周人声鼎沸,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声。
在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一位年轻的男主人忽发奇想,邀了几个伙伴,每人拿着一条鞭子,挨个抽打每一个奴隶,每人抽一鞭,直到转完一整圈回到起点才一哄而散。他们肆无忌惮地高声评论着每一个奴隶,大呼小叫,尽情狂欢。晚会从深夜开始,一直持续到黎明才慢慢散去。每个人都很尽兴,就连奴隶们也不例外。

第四周
新的一周开始了。她将是主人,而这次她的奴隶将是一个女孩。她特意挑选了一个有过7/24经历的女孩,她是被她的男主人带来此地的。7/24是圈内术语,指的是一周7天、一天24小时的全天候奴隶。这个女孩跟自己签的合同不一样,她不变换角色。就像欧洲旅游签约,有人签的是欧洲七国游,而有人签的是意大利深度游。挑选这个女孩的原因是,在内心深处,她对7/24式的生活一直心向往之,极度的渴望深藏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是她最不为人知的隐秘欲望。她想借此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与她心灵相通的女孩。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不知为什么,她心跳加快。“进来。”她尽量用严厉的声音说。
门开处,出现了一个女孩美丽的身影。她一时怔住,惊为天人,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女孩低头向她走来,步态优雅,妩媚动人。女孩按规矩跪在她的面前。她能够闻到一股幽香,像某种花的香味,只是想不出是什么花。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欣赏这件造物主的杰作,她的娇美的面容,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体,她的使人联想到玫瑰的肤色。
“你过去的主人对你好吗?”她终于打破了沉默。
女孩用娇弱但清晰的声音回答:“他对我很好。我爱他。”
“既然爱他,怎么能忍受来这里做别人的奴隶?”
女孩非常自然地说:“是主人的主意,因为我的一切都属于他。他可以决定怎样使用我。”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怨气。
“那么你现在属于谁?”
女孩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属于你,也属于他。”
“我很嫉妒你的主人啊,为这个我要惩罚你。”
“您不必因为嫉妒才惩罚我,您惩罚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说:“那好啊,下面的惩罚只是为了我的快乐。你自己去挑一条鞭子。”
女孩起身走到墙边,从陈列的刑具中挑了一条由一束细皮条扎成的小皮鞭,中间还犹豫了一下,好像在商店买化妆品,在多种品牌中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然后,她回到主人面前,以跪姿将鞭子捧给主人。随即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端,趴在天鹅绒条凳上。这一连串动作都是那么自然、沉静,浑然天成。
她的臀部线条优美,使人联想到两只熟透的桃子。鞭子落在皮肤上时,她发出细微娇弱夹杂疼痛的轻呼,皮肤很快由白变粉,最后变得殷红。主人停止了鞭打,但是让那女孩就以那种姿势趴了很久,她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在随后的几天中,她像要求以前的奴隶那样,要求女孩全天跪姿。这对她来说一点困难也没有,看来早已训练有素。每天,女孩除了照顾主人一日三餐、沐浴更衣之外,所有空余的时间都在试验各种各样的惩罚工具,以及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来接受惩罚。主人似乎永无餍足,而奴隶也沉溺其中,这两个人就像小孩迷恋愤怒小鸟游戏一样,进行着一场永无休止的对人身体之美的探索,一场对人的狂喜感觉的不眠不休的体验。
一天,在女孩用舌头为主人带来多次快感之后,主人一时冲动,对女孩说:“你上床,两腿分开。”
接着,主人贪婪地在她的花心吮吸起来,女孩不一会儿工夫就全身颤抖,再也无法压抑快感的狂潮。快感的到来如此汹涌澎湃,以致女孩开始小声地啜泣,泪水打湿了床单。
主人这时才像大梦初醒似的说:“好啦,你要为你的快乐受惩罚了,而且是主人给你带来的,你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女孩这才想起自己的角色,赶紧起身跪在床上,对主人说:“感谢主人给我带来快乐。”
主人说:“到床栏杆那里去,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女孩站在齐腰高的床栏杆前,弯下腰,两手撑在床上。床栏杆可不像天鹅绒垫子那么柔软,硌在腰间有些疼。
主人对自己刚才不符合身份的行为有点恼羞成怒,就全都发泄在奴隶身上了。主人鞭打了她很长时间,直到她痛哭流涕地一再恳求,她才住手。痛苦的泪水和几分钟前快乐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女孩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一种,主人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看她的哪一种。主人觉得,两相比较,还是奴隶痛苦委屈的表情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快乐,那是一种能够主宰奴隶喜怒哀乐的权力感所带来的快乐。
这天,她想挑战自己的极限,几经犹豫,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她所挚爱的男友(他现在正在一个男人那里做奴隶)借来,看看自己能否承受他与这个女孩做爱的情形。
她依窗而立,看到自己热恋的男人正被一个比他还要粗壮的男人用锁链牵着朝这里走来,中午强烈的阳光正无情地照射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被这个混蛋男人折磨得够呛。
随着一声门响,那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将锁链交到她的手中,不客气地说:“时间不能太长,用完了马上还给我。”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她细看跪在她面前的男友,他还是那么英俊,隐忍的表情和身上的伤痕为他平添了令人怜爱的性感光辉。她一时冲动,想扑上去吻他,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压抑着澎湃的爱意,她竭尽全力用平静呆板的语调说:“我叫你来,是想看看你和这个奴隶做爱。”她指了指一直跪在一旁的女孩。
她的男友用痛苦的眼神瞟了女孩一眼,又用疑问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默默地低下了头。
“好吧,可以开始了。”她尽量用平板的声音发出了指令。好像在一个不知深浅的池塘边奋力迈进去一只脚,去试试水深。
她眼看着他们二人爬上床,开始相互抚摸,抚摸了很长时间。看来他还真不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下做这件事,尤其是在她的注视之下。可是那女孩实在是太美了,他终于有了反应,开始跟她做完剩下的事。他们几乎同时达到高潮,两人都有一种快乐但是不得不压抑这种快乐的尴尬表情。
她最终还是丧失了冷静,冲他们喊道:“你们两个给我马上下来,到房间中央面对面站好。”
两个奴隶不敢怠慢,照她说的做了。
房间中央垂下一条锁链,锁链的顶端有两副皮革手铐。她用手铐将两人分别铐好,又用一条粗绳子将两人面对面拦腰捆了个结结实实,使他们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在一起,与此同时,臀部却显得更加凸起,更加脆弱。
她选了一条大宽板带,她还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刑具惩罚过那个娇小的女孩。
她围着两人绕了一圈,挑衅地问道:“说说看,刚才快乐吗?”
他们两人都沉默不语,既不敢说快乐,也不敢说不快乐,因为他们的快感已经无法掩饰。
“不说是吧……”她开始实施从未对他们中的任何人做过的一次最漫长和痛苦的鞭打,直到两个人都开始哭得稀里哗啦,她才住手。
她把他们解下来,两人并排跪在她的面前,疼痛几乎使他们难以保持正确的跪姿。
她盯着她的男友,严厉地问道:“你究竟属于谁?”他吻着她的手,用痛苦而深邃的声音说:“我属于你,我只属于你。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她确信他的话的确发自内心。她吻了他的嘴唇,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欢欣和狂喜。

尾声
四星期之后,她和他收拾行装,离开小岛,踏上归途。他们决定结婚。刚刚相识的时候,他们拿不准自己跟对方是否能够厮守终生,是否恰好符合对方的需要,会不会在一段时间之后相互厌倦。通过这四个星期,爱情像一颗种子,破土发芽,迅猛成长。人们都说,种子是世界上力量最强大的生物,它可以顶破坚硬的地面,甚至顶开巨石。他们两人深深意识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两个人相遇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几乎接近于零。他们绝不愿意在茫茫人海中再次失之交臂。
在他们后来的日子里,多数时间她是奴隶,他是主人,因为她内心一直有着7/24的隐秘冲动。可是,他们偶尔也会交换角色,为了给他们的生活增加更多的乐趣和色彩。
正像童话里所说的那样: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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