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深渊

她变成了自己的激情的奴隶，就和人们变成了鸦片的奴隶以后会忍不住去喝那甜甜的毒药一般。折磨和快乐在她是不可分的。
——冈察洛夫

我陶醉在目前的生活方式之中。
我是一个自愿的住家奴隶。主人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是在秘密奴隶市场发现我的。

这个秘密奴隶市场设在一个虐恋高级会所中。愿意成为奴隶的人可以在那里自愿报名，然后参加竞拍，最终被出价最高的人买走。由于竞买的钱并不归组织者所有，而是直接放进以奴隶名字开户的账户上，所以并没有人违法。为了防止被买的奴隶收钱后私自离开，我们都会在成交后签署一份为期一年的服务合同，如果毁约就得不到这笔钱。所以，我们只要不喜欢可以随时毁约，跟主人各奔东西，但也就得不到这笔钱了。

电影学院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且内心一直有做某个人奴隶的原始欲望，于是就到这里报了名。我说这是原始欲望，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好像有一种无意识的久远记忆，自己完全依附于一个强有力的人，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包括自己所有的欲望、快乐甚至连同生命一起交给他。这样做有一种既堕落又甜蜜的感觉。即使这是一个深渊，也是一个散发着浓郁诱惑气息的深渊，吸引我纵身一跳，沉溺到那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觉之中。

拍卖开始后，即使我做过许多预先的思想准备，也大胆地想象过这种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场面，但还是被震惊了。我们这些奴隶都被要求只穿很少的衣服，男人只穿一条丁字带，女人穿比基尼泳装，为的是让竞买的人最大限度地了解我们的身体，包括它的优点和缺点。最恐怖的是，每个人都要经历鞭笞表演，以便让主人了解我们的服从程度。归根结底，去做奴隶是免不了要经常受惩罚的，鞭笞将是家常便饭，如果经受不住或者不喜欢，压根儿就不该来这里。

我虽然是学表演的，但是在这种并非表演的真实场景还是有点紧张，有点害羞。为了实现我隐秘的欲望，我还是鼓起勇气，带着涉险的心情，以纵身一跳的决心，一咬牙，一闭眼，向聚光灯照射的舞台走去。

我长得很美，上学时收到过很多情书，上面满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之类的辞藻，但是由于我内心隐秘的欲望，那些单纯的男孩全都显得不解风情，没有一个入得了我的眼。
我站在聚光灯下，在T台上来回走了一趟，在转身时，故意延长了时间，以便买主看清楚我的全身。接下来，我在一个长长的木制架子上各色各样的鞭子当中选了一条适合我口味的，那是一条只有一寸宽、一尺长、上宽下窄、顶上呈弧形、像玩具一样的鞭子。我走到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男性行刑人面前，跪下来，把鞭子交给他，然后背对台下，伏在一个事先摆好的鞭笞凳上。那男人开始鞭打我，但是下手并不太重。即便如此，台下的人还是屏住了呼吸。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鞭笞的残酷声音充斥在空气当中。我的臀部很快盖上了一层嫣红，显得鲜嫩欲滴，性感无比。鞭笞结束后，我跪在拍卖台前方一米处的一个圆形地台上。拍卖随即开始。

对我的竞争相当激烈，最后胜出的人就是我目前的主人。
我的主人是一个天生的主人，或者说是一个很有统治天赋的人。高贵、优雅和阳刚之气都是骨子里带来的。他个子大约有一米八五，长得相当英俊，身材也很好，虽然并不像史泰龙那样肌肉发达，但是全身没有赘肉。我看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他喜欢我吗？我没有把握。但是从他用这么大一笔钱来赢得我，说明我在他心中的价值不算低。

在签好合同之后，主人为我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皮革项圈，亲手将皮带的一头插进半圆形的金属套环，拉紧项圈，让它紧贴我的脖子，又往宽放了放，不至于让我感到太紧，然后才把项圈扣好。接下来，他用一条黑色缎带蒙住了我的眼睛，在我脑后轻轻打了一个结。一片黑暗笼罩了一切，与我当时的心情正相符合。我感觉在一片黑暗中坠落深渊。虽然没有任何生理的不适，但是在心理上却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坠落感，好像全身腾空，任由自己的身体随地球引力的作用向下飘落。飘呀，飘呀，不知哪里才是深渊的尽头。

主人用连在项圈上的一条细锁链牵着我，走向会所的大门，他的车早已在门口等候，我们上了车，北京夜空的凛冽空气使我的精神为之一爽。接着，车无声地向前滑去，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主人的宅邸。

主人的宅邸建在深山之中，空气清冽，有草木的芳香。进入大厅后，主人亲手摘去了我的眼罩，把我领到一个看上去很舒适的古色古香的座椅旁。主人落座之后，让几位仆人样的男女退下，然后对我说：“跪下。”
我连忙面对他跪下来。

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遵从我的指令，为我服务。你如果做错了事，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你没做错事，只要我觉得需要，你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折磨。你听明白了吗？”
我嗫嚅道：“我不会受到太严酷的鞭打吧，因为我的口味没有那么重。”

主人严厉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阵，然后很严肃地说：“刚才拍卖时，从你挑的鞭子，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你的口味。不会超过这个程度，惩罚将更多是精神上的，象征意义多于实质意义。但是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完全没有任何独立意志，要服从我所有的意愿，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明白了吗？”
我说：“明白了。”

主人严厉地看着我说：“嗯？”
我赶紧改口说：“明白了，主人。”
主人说：“为了你屡屡犯错，也为了给你接风，我要马上鞭打你。到惩罚室去等我。”

主人说完打铃叫来一位女佣，女佣牵着我前往惩罚室。我们走过了长长的走廊，下了一段台阶，进入地下室。大门洞开后，一个地牢呈现在我的眼前，里面各种吊索、鞭笞台和刑具琳琅满目，让我看得既心惊肉跳，又心花怒放，这正是我梦中常来的地方，没想到我的梦想将在这里一一变成现实。

我跪在那里等待主人的到来。幸亏地下铺了厚厚的地毯，不然我的膝盖会很疼。等了不知多长时间，主人才来到。他让我伏在一个鞭笞台上，开始以缓慢的节奏从容不迫地鞭打我。
在鞭打过程中，主人问我：“知道今天都犯了哪些错吗？”
我开始紧张地在脑子中搜索：“我忘了说‘主人’。 ”

“还有？”又是一鞭。
我搜索枯肠：“我……我应当主动跪下，而不是等主人命令才跪下。”
“还有？”又是一鞭。

我说：“对不起，主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主人说：“你跟我讲什么你的口味，太无理了，太不懂规矩，忘了自己的身份！”主人说完，又鞭打了我很长时间。
我开始啜泣，不仅是因为疼痛，也因为主人说话语气中的冷酷，我哭着说：“我错了，主人，我以后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漫长的鞭打终于结束了。主人对我说：“你决不能再有一分一秒忘记自己的身份，我要的是你的绝对服从。”说完，他扔下我走了，我一个人在地牢里哭了很久。

入夜后，我在我的小房间里辗转反侧，思考我的处境。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这个经历会出乎意料的痛苦，而不是快乐？思来想去，问题出在我好像有点爱上了主人。如果是一个单纯的主人和奴隶的关系，我就不会对主人的冷酷和无情那么在意，主人对奴隶本来就应该是冷酷无情的。可是，如果我爱上了他，事情的性质就改变了，我会受不了他的冷酷无情。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我是应该想办法让他爱上我，还是及早抽身离去？

午夜12点，我仍然没有丝毫睡意。忽然，铃声大作，吓了我一跳。我想起，白天女仆交代过，主人房间有一个直通我房间的闹铃。铃声一响，就是主人在召唤我，必须立即到他的房间去。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简单地照了照镜子，把披肩长发用梳子草草梳了几下，也顾不上换衣服，就穿着睡衣飞奔到主人的房间。到了主人卧室门口，我站了一会儿，把气儿喘匀了，心还在砰砰跳。我轻轻敲门，听到主人说“进来”，我推门进去，看到主人正躺在床上看书，舒伯特的小夜曲袅袅婷婷从环绕立体声音箱中流出，在房间中弥漫，使人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下来。
我走过去，跪在主人床前，说：“主人，您叫我？”

主人放下书，起身站在我面前，他只穿了一件睡袍，睡袍下什么也没穿。他的阳具很漂亮，就在我的眼前。主人往前跨了一小步，几乎碰到我，我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主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向他的阳具压去。我猛然明白他想让我干什么了。于是，我用双手捧起主人的阳具，开始用嘴伺候主人。主人的阳具在我的接触中很快勃起，然后，主人把我按在床上，从背后进入我的身体。因为我并没有充分动情，所以主人的进入使我很疼，我不禁呻吟起来。主人有些生气，一边继续突进，一边腾出右手猛烈地击打我的臀部。那疼痛让我起性，再加上主人的动作，我很快就到达高潮。这次，我的呻吟不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快乐。

等一切结束，我重新跪在主人面前，我伤心地注意到：整个做爱过程中，主人没有吻过我。
只听主人说：“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我含着泪说：“晚安，主人。”然后起身退出主人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一下子扑倒在床上，饮泣了很久，泪水打湿了枕头。最终，我昏昏睡去。

主人工作很忙，但是只要他回到家，就会立即打铃叫我到他身边去，一分一秒都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我暗暗跟自己打了个赌，一定要让主人爱上我，我的武器就是对他绝对的服从、百依百顺，并且毫不掩饰我对他的爱慕之情。我把他对我施加的一切折磨都当作爱接受下来，并且以加倍的爱来对待他。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的心情明朗起来，情绪也愉快起来，我们之间的僵硬气氛在逐渐地起变化。

我不再等主人打铃叫我，而是在楼上听到汽车回来的声音，就飞奔下楼，跪在门口等主人进门。主人每次进门，我都会愉快地说：“主人，您回来啦。”他后来开始对我的迎接报以微笑，有时候会用他的大手拂拂我的头顶说：“嗯。”
那天主人回来心情很坏，我能看出他一定是在外面为什么事情生气。主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我悄悄拿起一条主人常常用来鞭打我的鞭子，在主人面前跪下来，对他说：“主人，您心情不好。请您鞭打您的奴隶来宣泄一下。”

主人先是一怔，他对我的举动感到意外。他接过鞭子，默默地看着我走向客厅里放着的鞭笞凳。我故意把动作做得优雅而平静。在鞭笞凳前，我背对主人，缓缓弯腰。同时，将裙子的下摆拉起来。主人盯着我的背影沉默良久，终于还是禁不住诱惑，走到我身后，先是长时间的抚摸我的臀部，然后开始用力地鞭打我。我一开始只是默默流泪，后来就开始大声地啜泣，我不断地哭喊着：“主人，您别生气了，您别生气了。”主人扔掉鞭子，从背后进入我的身体。很快，我们两人一起到了高潮。
事后，我跪在主人面前，关切地问：“主人，您好点了吗？”
他说：“我好多了。”

突然，他俯身用手托起我的下颏，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心里好高兴，说：“谢谢主人。我爱您。”
他愣了一下，大概对自己的冲动有些不解，而对我的示爱也有点意外。他说：“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也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小奴隶。我很喜欢你。”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主人变得越来越熟稔，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初见面时的冷酷和生硬渐渐被欢快和温柔所取代。常常是主人伏案工作一段时间后，对跪在旁边的我说：“走，我们到惩罚室去。”
我会欢天喜地地跟在他身后走去。

到了惩罚室，主人会在那里犹豫一会儿，然后兴致勃勃地说：“我们来试试这条从波兰新买的鞭子。”那条鞭子由一束长长的皮条组成，把手上是一个波兰著名的民间工艺木雕——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小木头人。那是上次主人去波兰办事特意从工艺品市场买的，还没有用过。

我乖乖地伏在鞭笞台上，把裙摆轻轻拉起。主人开始鞭打我，一边打一边问：“感觉怎么样，跟咱们常用的那条有什么不同？”
感觉比那条鞭子疼一些，但是我故意夸张地撒娇地说：“主人，好疼啊，比那条疼得多了啊。您可怜可怜您的小奴隶吧。”
主人果然下手轻了些，一边打一边说：“哎呀，我可怜的小奴隶，屁屁已经红了呢。好了好了。”他扔下鞭子，开始抚摸我，并且开始在上面盖满他的吻。这个时候，他十分兴奋，他一边进入我的身体，一边说：“我爱死你圆圆的小屁屁了，尤其是它变成红色以后。”

现在主人越来越多地吻我，吻我的嘴唇，吻我的鞭痕，吻我的乳房，吻我的全身。他的胡子茬把我扎得够呛，但是我心里充满了感激，充满了爱。

主人对我的身体越来越依赖，只要他在家里，我的身体就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他让我在他面前摆出各种性感的姿势。他常常会让我一整晚跪在壁炉前面的一个变形软垫上，深深低头，掀起裙子，并用黑色缎带蒙上我的眼睛。他会时不时地走过来，有时用小鞭子抽我几下；有时用人工阴茎插我几下；有时用手抚摸我；有时又突然进入我的身体。搞得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不知道下面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有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主人在客厅跟他们高谈阔论，而此时他仍然会毫不留情地让我背对客厅跪在那个变形软垫上。主人蒙上了我的双眼，并且用一个皮革手铐将我的双手铐在背后。那些客人兴之所至，也会来到我的身后，抚摸我，或者用鞭子抽我，甚至进入我的身体。我分不清对我做这些事的是主人还是他的客人。每当这时，我觉得主人并不爱我，因为他如果爱我，就不会允许别人动我。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眼泪，心里被痛苦啃噬得体无完肤。

客人走后，我跪在那里默默地垂泪。主人打开我的眼罩和手铐，吻我的眼泪。我抱着主人的腿，嚎啕大哭。
主人说：“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委屈。”

我说：“主人，您一点也不爱我，要不然不会让别人碰我。”
主人却说：“谁说我不爱你？我让他们使用你，正是因为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你已经是我的财产，我的财产就是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难道你不是完全属于我的吗？”

我让他给说糊涂了，怯怯地问：“主人，您真的爱我吗？”
主人说：“当然爱了，但是是以我的方式，以主人的方式。我们的爱不是平等的，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
我嗫嚅道：“可是，可是，如果我想要平等的爱呢？”
主人说：“那我们就不再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了。怎么，你想解除我们的关系吗？”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说：“我不想。”
这时，主人正色道：“既然你不想解除我们的关系，那么我就要以主人的身份惩罚你了，主人和奴隶能平等吗？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想再做我的奴隶了吗？”
主人越说越气，开始用鞭子抽我，并且一再问我：“你还要平等吗？你还是我的奴隶吗？”
我一边啜泣，一边说：“不了，主人，我不要平等，我永远是您的卑微的奴隶。”

主人鞭打了我很长时间，才最终消了气。我们的关系终于又恢复了常态。
有时，夜里睡不着时，我从小所受的教育会回到我的理智中来：我不是一个现代的女性吗？我不是和男人平等的吗？我和他的爱不应当是平等的吗？但是我内心阴暗的角落总是有一种非理性的愿望，它让我留下来，它让我继续在深渊里坠落，把自身的价值降低到零，并且从中体验一种沉溺的甜蜜。
有一天，我照例跪在主人身旁。他严肃地对我说：“今天晚上会来几个朋友，你要好好伺候他们。你要牢记，你是我的奴隶，我今天愿意这样使用你。听明白了吗？”

我低头说：“听明白了，主人。”对于“使用”这个词，我原来特别难以接受，但是随着做奴隶的时间越来越久，也随着主人对我严格的训练，我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个词，甚至从中感受到一种残酷的性感味道。
主人给我戴了一个面具，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其他的部位都被遮蔽。我感谢主人的体贴，他不愿意有人认出或记住我的模样。

客人们来到时，我一一在门口跪接，客人当中竟然还有女人，这是我以前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她们使我感到紧张。因为男人跟我们有天然的区别，而同是女人，身份不同就使我备受刺激。
主人今天非常兴奋，他们虽然也是闲聊，但是有些话题非常高雅，戏剧，音乐，美术，还有最新的影视。环绕立体声的音响播放着优雅的古典音乐——主人只喜欢古典音乐，受不了各种现代的花样繁多的噪音。我认出来宾中有几位著名的艺术家。几位仆人在照顾客人的饮料和小食。
忽然，话题转到我的身上。

有个女人问主人：“这就是你从虐恋俱乐部买来的奴隶吗？”
主人欢快地回答：“是呀，她非常驯服，非常好用，是个不错的奴隶。”
一个男人说：“能不能让我们借用一下？如果真那么好，我也去搞一个。”
主人仍旧用那种欢快的语调说：“可以呀，如果你提出要弹弹我家的钢琴，我能说不让弹吗？”我听着主人的回答，虽然觉得还是有些刺耳，可是已经能够比较习惯地接受下来了。

主人招呼我跪在这个男人面前，递给我一个果味安全套。我早已被主人训练得对这类服务驾轻就熟了。我轻轻拉开这个男人的裤子拉链，把他的阳具取出来，用手先让它开始挺起，然后把安全套套在上面，开始长时间地用嘴吮吸。这个套子是苹果味的。我一直做到使这位客人达到高潮，才结束了整套动作。
好几位男士都提出要我的服务，于是我又用了桔子味的、草莓味的、香蕉味的、菠萝味的。最后，所有的客人站成一圈，形成围观。我听到主人还在旁边自豪地大叫：“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她是不是很乖？你们看她多棒！”

有个女人说：“我可以鞭打她吗？她搞了我男朋友呃。”
主人说：“当然可以，我的奴隶在这方面最训练有素了。”
主人指了指放在壁炉前的鞭笞凳，对我说：“过去准备好。”
我像已经做过千百次的那样，默默低头走到鞭笞凳前，背对大厅，弯腰，轻轻俯身在凳子上，随即双手将裙摆拉起。我浑圆的臀部骄傲地展现在大家面前，所有的客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人还发出了一声惊喜的赞叹。
那女人紧握主人递给她的鞭子，走到我身后，开始鞭打我。看来，她真的非常嫉妒我，因为她下手很重，比主人的例行鞭打要重得多。估计我那里的皮肤肯定开始变了颜色，变成了主人有一次说过他最喜欢的颜色。
在那个女人结束了对我的鞭打之后，我在她面前跪下，轻轻吻了一下她手中的鞭子，并说：“谢谢主人鞭打奴隶。”那女人半张着嘴愣在那里，大概是因为我对她鞭打我这件事的反应及其背后的逻辑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所有的客人都鼓起掌来，好像刚刚观看完一场精彩的表演，演员在谢幕。我觉得也的确如此，这跟戏剧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一种没有剧本的真人秀罢了。
客人们散去之后，主人让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捧着我的脸，吻我的唇，说：“你今天表现非常好，我的美丽的小奴隶。我要奖励你。”

他让我俯卧在他的大腿上，用左手揽过我的腰，掀起我的裙摆，开始用右手打我。主人的大手非常性感，强大有力。手掌打在我的肌肤上，跟鞭子的抽打感觉很不一样，使我更加起性，并且从中感觉到更多的宠爱。同时，我的小腹也感觉到主人的兴奋。他一边打，一边说：“你的小屁屁已经被那个女人弄红了，但是还不够，还应当再红一些才更漂亮。”待主人使我皮肤的颜色达到他喜爱的标准之后，他让我伏在椅子扶手上，充满激情地从身后要了我。快感极其强烈，以致我压抑不住，喜极而泣。

在一年期满的时候，我拿着主人当初买我的那笔钱离开了他的家。我在演艺界的发展差强人意。做回一个独立的、跟男人平等的女人的感觉已经变得很陌生了。我也有过几个地位平等的男朋友，可是，跟他们的关系不管多么平等、多么甜蜜，我心中却常常感到怅然若失。我的内心深处仍然在怀念我的主人和在他家的生活。多年之后，我又回到了主人的家，这次我是完全自愿的，不用他花钱来买。他比以前老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么生猛，皮肤也有些松弛，但是他显得更加成熟，更加自信。他仍然是一个非常可爱、非常优秀的主人，是我永远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