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士王国》--​假日

假日

男人向女人要求什么呢?满足欲望;
女人向男人要求什么呢?满足欲望。
——布莱克(William Blake)

我从小就觉得,自然是美的,而一切人造的东西都是丑的,除了有艺术品质的人造物。因此,我喜欢看非常现代的建筑,要不就是荒无人烟的风景,农村的庄稼地也勉强,最不爱看的就是盖得不好的房子。看贾樟柯的都市生活电影,我看着那些县城里的房子,不仅会精神上痛苦,甚至会有生理上的反胃反应。
中学毕业时,我庆幸自己被分到了农村,而不是工厂。虽然全班四十多人只有三个工厂名额,按我家当时的情况,我也争不到这些名额。但是我确实不是吃不到葡萄说酸,而是对工厂有一种内心的恐惧,我觉得那里是世界上最丑陋的地方。
在村里插队,每天干活分三段,早饭前先干两个小时,早饭到午饭之间是第二段,午饭晚饭之间是第三段。早晨下地时,空气清新,真的是甜的,一点也不夸张。我从这种味道中形象地了解了“沁人心脾”这个词的含义。就因为这个,我容忍了村里那些破破烂烂的房子。托尔斯泰常常下地去干农活,他是贵族,干农活似乎无伤优雅,最优雅的和最质朴的放在一起不会不协调,但是你就无法想象托尔斯泰在工厂的生产线上干活。
后来我回到城市生活,常常出差,那时飞机还很少见,无论去哪里都是坐火车。记得当时对火车线沿路景观的一个感观,那就是“满目疮痍”,实在是太难看了,不管到了哪个城市,无论大中小城市,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总是这四个字。农村感觉要好得多。真正说得上美的只有人迹罕至的地方。人,四千年的人,他们给这片土地留下的痕迹就像蝗灾给庄稼地留下的痕迹,除了破坏就是糟蹋,弄得到处满目疮痍,不忍卒视。跟欧洲相比,他们给我们留下的石头建筑太少,所有的房子都是不过一百多年就塌掉了;跟美国相比,他们给我们留下的大树太少,人家那里到处是森林和一人难以环抱的大树,因为人少、战事少,所以树才能长大,而这里都是一二十年细细瘦瘦的小树,最多不超过一百年,超过百年的大树全国屈指可数,全都用栅栏圈起来,挂一个牌子,上书“古树”。不是我数典忘祖,祖先给咱们留下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在中国,怎样才能过优雅的生活呢?怎样才能摆脱平庸、猥琐和丑陋呢?我为自己找到的是一个玩虐恋的小群体,一些同好。我知道,法国的大学者福柯喜欢虐恋,美国的著名女权主义学者卢宾也喜欢虐恋,据说他们还见过面。她也许是美国唯一与福柯有私交的著名学者吧。我猜想,福柯在旧金山去虐恋俱乐部畅游恐怕就是她牵的线——她专门做过旧金山虐恋俱乐部的人类学调查,对那些俱乐部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而这两位恐怕都得算是世界上最优雅的人了吧。
我们的小团体有几十个人,采取地下活动方式,因为在中国,虐恋法律地位暧昧不清,一较真,可以算“聚众淫乱”。记得福柯说过,他在西方同性恋合法之后,有点怀恋过去“地下兄弟会”的气氛,而这种怀恋已经不再现实,现在你想让警察来管,他们都不会来了。他应该来中国,那就不仅是怀恋,还可以体验了。
我们平常都是分散的对子,偶尔举办集体活动。对子可以根据双方的意愿,自愿选择,自愿组合。每一次选择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冒险,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双方能否配合默契,能不能带自己去人世的天堂,得到快乐的高峰体验。
我在那里的角色大多数时间是奴隶,偶尔也客串一下主人。每当有男主人想约会女奴隶,我会得到俱乐部的通知。我会按照规定的时间和地点赴约。因为活动涉及危险动作,俱乐部的每一个会员的入会申请都经过严格审核,会绝对保证会员们的安全。如果安全(马斯洛需求五层次的第二层)都保证不了,遑论自我实现等更高需求的实现?
这天正好是十一长假的第一天,我接到通知,有一位男主人要我到他家去度过整整七天。我把原定十一假期要做的事情全部推掉,踏上了去他家的征程。我在车上设好GPS,出城径直向西,开了一个多小时,渐渐进入山区,以前去珍珠湖和百草畔郊游走过这条道。道路变成盘山路,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悬崖,风景越来越美,空气也越来越清冽。由于山区气温比城里低,树叶已经红了,特别是路边的火炬树,像一支支燃烧的火炬,红得耀眼,让人看着心情既兴奋又恬静。按GPS的显示,我走上一条小路,终于到达了一个山沟里的小村庄。主人的宅院有高高的一圈围墙,在四周简陋的农舍中显得有些突兀。
我到黑漆大门前敲门,出来应门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表情安详。院子很大,有枣树、李子树、柿子树、栗子树和山楂树,还有香椿树、桃树、杏树和杨树。因为正值金秋,所以树上果实累累,红色的是枣和山楂,黄色的是柿子,紫色的是李子,绿色的则是像一个个小刺猬似的栗子。院里还有一个月季花坛,盛开的月季从墙边伸向二楼,像一道小瀑布。我一边欣赏院中的树和花,一边跟着老者走过一条石板甬道,来到房门前。老者为我打开房门,里面是一间大客厅。老者请我坐在沙发上,为我沏了茶,然后就悄然隐退了。
大厅里萦绕着柔柔的室内乐,家具很典雅。我正在那里东看西看,忽然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一回头,发现一位六十开外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身材高大,应当在一米八以上,虽然两鬓斑白,但是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相当英俊。我慌忙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他走过来,礼节性地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拉着我的手说:“你比照片上漂亮。”
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主人夸奖。”我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进入角色,所以“主人”叫得有点犹豫。
他坐在长沙发的一边,向我招手,说:“来,坐在我身边。”
我迟迟疑疑地走到沙发旁,默默坐下,跟他中间有一尺左右的距离。
他微笑着向我伸出右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拉向他的身边。接着,他的左手伸进我的羊毛衫,开始抚摸我的乳房。他的手很大,温柔有力,我的乳房很快膨胀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接着他的手开始抚摸我的阴部,那里已经开始湿润。接下去的动作让我猝不及防,他把我按倒在他的大腿上,掀起我的裙摆,把我的连裤袜褪至大腿根处,用左手搂着我的腰,开始用他的右手打我的屁股。一开始我只是觉得灼热,随着时间的延续和打击的加重,我很快就忍不住眼泪了。主人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终于放弃了矜持,开始求主人停手。直到主人听到我哭着说“主人,我听话,我一定乖乖地听话”,才停了手。
他放开我,说:“你跪下。”
我乖乖地跪在他面前。
他说:“你在这里的七天时间,我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了。如果你不听话,会马上受到惩罚。听清楚了吗?”
我说:“听清楚了。”
主人说:“要叫我‘主人’,我不会再容忍你第二次,清楚了吗?”
我说:“清楚了,主人。”
主人说:“现在把衣服脱光。”
我站起来,开始一件件地把衣服脱下来,直到全身一丝不挂。主人递给我一件黑色的丝绸裙式内衣,下摆刚刚盖住阴部。
我穿好衣服后,立即重新跪在主人面前。
主人说:“这就对了,以后见到我要马上跪下,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主人。”
主人说:“现在跟我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地下室。”
我紧跟主人进入了楼梯旁的一个小门,下面是十几节向下的木制台阶。走完了台阶,转过一道屏风,一个装潢风格独特的刑房展现在眼前。各种各样的鞭刑架、鞭刑凳一应俱全,墙上各色各样的鞭子、绳子琳琅满目,屋顶有滑轮和绳索,墙上还有铁钩。墙上装了隔音层。整个刑房的色调由黑白红三种颜色构成,四壁和屋顶是雪白色,地毯是猩红色,而所有的皮革装帧和用品都是黑色的。
主人说:“我们这七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度过,你喜欢吗?”
我战战兢兢地说:“喜欢,主人。”
入夜,我一个人躺在楼上主人卧室旁一个小房间的小床上。在黑暗中,我睁着眼睛,毫无睡意。我回想着这一天的遭遇,回想着主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细细体味其中的苦涩和甜蜜。我很喜欢这个人,他的身体,他的样子,他的男子气,他的沉默寡言。可惜,他过于沉默寡言了,以致我们很难交流。我是不是应当设法跟他交流一下呢?难道他对一个人只有性欲,没有了解她的欲望吗?难道我对他也只有性欲,没有做精神层面交流的欲望?我决定做一点尝试。
第二天早上,我在客厅的沙发里等主人起床,看来他是习惯晚起的人。我查看主人的书架,看他喜欢读什么书;看主人的影碟,看他喜欢看什么样的电影。我发现他的文学鉴赏力还是不低的,但是可以看出他口味较重,因为我看到了《肠子》《花与蛇》,还有一大堆日本捆绑系列的影碟。
大概是因为有地毯的缘故,我一点也没有听到主人走到了我的身后。感觉到主人的来到,我慌忙转身,面对他跪下来,说:“主人,早上好。”
主人笑眯眯地说:“怎么,在研究我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当然会有好奇心,何况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
看我正在看那些捆绑类的影碟,主人说:“其实我并不太喜欢捆绑,我喜欢鞭打。”
我说:“我也是。”
我看他有聊天的欲望,趁机说:“咱们能聊会儿天再玩吗?”
他很随和地说:“好呀。昨天你一来我就打了你,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拉近我俩距离的最好办法。咱们毕竟是陌生人嘛。来,坐到沙发上来。”
我坐到他的身边,这次比上次近了很多,几乎挨上他的腿。

他突然用双手捧起我的脸,吻了我的唇。这突如其来的亲热,让我有点晕,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回吻他。我们吻了很长时间。
他说:“我很长时间没有吻过女人了,而你是那么可爱,那么乖,又那么漂亮。”
我说:“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吻过男人了,而你是那么帅,那么富有男子气。”
接着,他搂着我的肩膀,我们开始聊各自的身世、各自的爱好,聊我们在俱乐部共同认识的人,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主人抬手看了看表,一拍手,像个淘气小男孩似地说:“嘿,游戏时间开始啦,再聊就该吃午饭了。”他拉着我的手,兴致勃勃地向通向地下室的小门走去。我的心也开始因为兴奋而狂跳起来。
进入地下室后,主人对我说:“把衣服脱掉。”
我脱掉了那件小睡裙,全身一丝不挂,从刚才的畅谈一下子过渡到这个样子,这落差实在太大了,我一时很难适应,一手捂着乳房,一手捂着阴部,满脸羞得通红。
主人走到我跟前,粗鲁地把我的两只手拧到背后,用一副皮革手铐铐了起来,这样我最隐私的部位就没遮没挡地袒露在他面前了。他用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说:“在主人面前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整个人都属于我了,还捂什么捂呀。”
接着,他让我趴在一个鞭刑凳上,拿起一条皮带,开始鞭打我。宽宽的皮带抽在身上是一种钝痛,不是太疼,却让人起性。他一边抽,一边说:“记住这个感觉,喜欢吗?”
我说:“喜欢,主人。”
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主人又换了一根藤条,藤条很细,但是疼痛很尖锐。主人问:“喜欢这个吗?”
我喊道:“不喜欢,主人,不喜欢这个。”
主人又换上了一条由一束细皮条扎成的鞭子,抽在身上并不太疼,但是非常起性。主人问:“这个怎么样?”
我说:“我最喜欢这个,主人,这个感觉最好。”
主人说:“既然你最喜欢这个,我就用这个。”
主人用这条鞭子鞭打了我很长时间。力度并不是太大,兴奋的感觉大于疼痛的感觉。
主人扔下鞭子,从身后进入我的身体。他已经和我一样兴奋了。我们的高潮几乎同时到来。主人后来又长时间地抚摸我滚烫的臀部,使我几乎又来了一次快感。
主人轻轻扶起我,打开我的手铐,帮我穿上那件黑色的丝绸睡衣,重新拉起我的手,说:“走,去看看我的收藏,我最近看到德帕迪埃刚出道时演的一部片子,他那时候可真年轻。”
我们互相搂着坐在沙发上,一起看那个影碟。情节很简单,是德帕迪埃演的一个小伙子到处推销圣经,正好推销到一个在家里搞SM服务的女主人那里,跟她成了朋友。我们发现,所有描写SM的影片都拍得不好,包括这一部,大概是因为分寸很难拿捏,想拍正剧就会显得很不真实,想加进幽默的元素却往往流为搞笑。这个片子里有一个情节,一个女人被绑在一个扶手椅里,由德帕迪埃演的这个小伙子鞭打她。她的臀部已经变成了粉红色,相当性感,但是即使是德帕迪埃这么好的演员,演那个小伙子还是很不成功,大概就是因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这个人,分寸拿捏不好。这还算是好的了,那个十集的《O的故事》简直就没法看,完全不知所云。我们边看边议论,最后主人说:“这些演员比咱们俩都差远了。”我也有同感。
在我到达主人家的第二天晚上,我正要告退,回到我自己的卧室去睡觉,主人突然说:“今天晚上在我这里睡。”
我对主人说:“我独身惯了,跟别人睡一个床怕会失眠。主人,我还是自己睡吧。”
主人生气地说:“你说什么呢?这是一个奴隶对主人说的话吗?我看你的驯服程度还远远达不到标准。”
我吓得赶紧跪下来说:“主人,我错了。”
主人坐在床上,严厉地对我说:“过来,趴在我腿上。”
我不敢怠慢,起身趴在主人的腿上,主人像我刚来的那天一样,用左手按住我的腰,抡起右手开始长时间地打我。我不断地求饶,一再向主人保证,绝对不会再违拗他的意思,绝对不会再惹他生气了。
主人终于放开了我,对我指指床边的地毯,说:“跪在这儿。”
我跪在地毯上,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主人说:“安静,我要睡了。”说完就翻过身,背对着我睡了。
我不敢再出声音,只是跪在那里默默地流泪。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主人说:“你上来吧。”
我默默爬上床。主人翻过身来,用双手捧起我的脸说:“我要你绝对的服从,知道吗?”
我羞愧地对主人说:“我记住了,主人,请原谅我。”
主人抱住我说:“好了,我原谅你了。你知道怎么用你的嘴吗?现在好好给我做一下,像个乖乖的小奴隶该做的那样。”
我立即起身,左腿跨过主人的身体,跪在主人膝盖的位置,双手握住主人的阴茎,开始口舌并用。主人的阴茎非常漂亮,尤其是在勃起的时候。我正很投入地做着,忽听主人说:“转过去,头冲着我的脚。”我听话地转过身去,这样我的双膝就在主人头部的两侧了。忽然,主人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我的臀部,他的舌尖触到了我的阴蒂,我由于震惊,一时动弹不得。主人说:“接着做呀。”我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做起来。而主人的舌头使我本来已经很湿润的阴部更加湿润,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事后,我们并肩躺着,我躺在主人的臂弯里,主人说:“这个就叫69,知道吗?”
我的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我说:“主人,我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谢谢您给我带来快乐。”
主人转过脸,吻了我一下说:“你这辈子真是白活了,连这个都不知道,书呆子。读书越多越没人味了,亏你还知道SM。”
我撒娇地说:“人家纯洁嘛,哪像你们男人,成天除了这个,什么都不想。听说西方现在流行一本书,标题是《除了性,男人还有什么》。您猜猜这书里写了些什么?”
主人说:“我怎么知道?想不出来。”
我得意地说:“这本封起来的书买回家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纸,一个字都没有。”
主人听了这个意外的结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深刻,深刻,除了性,男人什么也没有。太深刻了。”
主人转过脸来对我说:“哎,哎,哎,这不是骂我们呢吗?你们这些女人真是太刻薄了。”
我说:“不一定是女人搞的这本书哟,没准儿是你们男人的自嘲呢。”
从这天晚上开始,每一天我都是在主人的床上和他一起睡的。虽然一开始觉得受打扰,睡不踏实,但是很快就习惯了,到最后甚至有点离不开这种跟人肌肤相亲的感觉了。
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天早上,我在主人舒适的大床上醒来后,就悄悄起身溜下床,因为主人喜欢睡懒觉,而按照规矩,我却应当早起。我在卫生间梳妆打扮,然后到厨房吃早餐,并在8点前后为主人送早餐。通常那时主人已经起来了,坐在桌边看早间新闻。我会恭敬地把托盘上的早餐在主人面前一一摆好,然后默默站在主人身后,等主人吃完又默默将餐具收拾好端走,送去厨房。
除了一日三餐,我们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地下室度过的。主人在地下室安装了高品质的环绕立体声音响,他喜欢古典音乐,只喜欢古典音乐,尤其是亨德尔的室内乐。所以每天早上,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电脑上经典音乐的栏目打开,于是地下室会整天萦绕着低低柔柔的乐声,从不断绝。
主人有时会坐在沙发里听音乐,而我就跪在他身边的地毯上。有时,他会将我绑在天花板上吊下来的一条有皮制手铐的锁链上。这时,我全身赤裸,由于双手被锁在上方,我的乳房显得更加高耸,我的双脚刚好贴地,使得手腕不会吃劲。他会坐在沙发上,远远欣赏我的裸体。
那天,他欣赏了很长时间,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用他的大手托起我的乳房。他的手宽厚,巨大,棱角分明,和我的圆润娇小形成鲜明对照,我只是看着这双手就已经小腹发热,更何况他开始抚摸我的乳房。他抚摸了很长时间,然后开始长时间地亲吻它们,我很快进入高亢的状态,几乎难以自持,不由得轻声呻吟起来。然后,那双大手又开始抚摸我的臀部,那也是我的性感带。我的情绪更加高亢,小腹越来越热。接下来,主人用一条一尺长一寸宽的小皮鞭开始长时间地抽打我的臀部,使那里的皮肤很快变成玫瑰红色。那鞭子虽然并不厚重,但是打在身上会发出响亮的声音。鞭打终于结束了,主人扔下鞭子,就用立姿进入了我的身体,几乎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高潮来临,汹涌澎湃,如果不是双手被手铐紧紧锁住,我几乎站立不住。我在高峰时开始啜泣,快乐的泪水尽情奔流。主人用那双大手捧起我的脸,开始吻我的唇、我的眼,吻我的眼泪,好像在啜饮甘露,双眼流露出狂喜的神色。
主人的地下室还有家庭影院,他酷爱电影,每天有很多时间沉浸在电影当中。主人对我说,他感谢世界上有这么多天才的艺术家,把他们的奇思异想、把世界各个角落的人们的生活以及他们对生活的思考,以这种美好的形式呈现给他,使他觉得生活美好,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愉悦。
有时,主人将鞭刑凳面对屏幕,让我伏在上面,这样我也可以跟他一起看,时间不至于过得无聊。但是他会让我一直保持那种姿势,以便他可以在兴之所至时随心所欲。有时他看着看着电影会突然起身站在我的身后,开始长时间抚摸我裸露的部位,那是他对女人的最爱,当然乳房也很好,所以他间或会将双臂伸直,抚摸我的乳房。这时,我们两人完全叠在一起,像一个双引号。有时主人一时兴起,会从墙上摘下鞭子,开始鞭打我,完全没有理由,只是为了其中的美与快乐。
有一天,我们手挽着手在院子里散步,摘了一些柿子、枣儿和山里红。主人家的冬枣又脆又甜,口感极佳。在一棵杨树前,主人停下脚步,从树上折下一条指头粗细的枝条,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对我说:“把手伸出来。”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手心向上。主人用枝条轻轻在我手上抽了几下,问我:“感觉怎样?”我说:“很好。”主人指指院子里的一张围着四个石凳的小石桌说:“去趴在桌上。”我远远看到第一天引我进门的老者正站在门廊里向这边看,脸马上羞得通红。但是我还是听话地走到小石桌前,伏在上面。主人走过来,把我的裙子撩起来,又非常仔细地把我厚厚的连裤袜褪到大腿根处。这样,我的臀部就裸露在初秋山间已经开始变凉的空气中,使我禁不住打颤。然后主人走到我的左后方,开始用那枝条一下一下地抽打我,尖锐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呻吟,我浑身剧烈地颤抖,可是已经不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灼热。
日子飞快地过去,转眼到了我将离去的前夜。我们并肩躺在主人的大床上,主人用手搂着我的肩膀,这样我的头就枕在了主人的臂弯里。主人腋窝中的男性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我,使我感到既兴奋,又甜蜜。
主人说:“都七天了,咱们真该痛痛快快聊一下,再跟我说说你自己吧,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弱弱地说:“说我什么呢?”
他说:“你为什么喜欢做奴隶呢?”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也说不清。好像有一种内心的冲动,想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一个人,让他折磨我,鞭打我,羞辱我。当然,如果他是因为爱才这样对我,那就更好。不过不爱也没关系,单纯的统治和服从关系我也喜欢。你对我是哪一种呢?”
主人沉思良久,说:“我一开始只是单纯的统治,可是现在不单纯了,我好像开始爱上你了。我该怎么办?你在我这里的日子只有七天,你愿意留下来吗?”
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眼光直刺进他的内心。我说:“不,我不愿意留下来,我还想继续冒险,因为每个主人都不一样,进入一个陌生人的内心是一个真正的冒险之旅,里面有太多的意外和惊喜。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还不足以使我下决心结束我的冒险之旅。请你原谅我。”
我的话使他大失所望,他说:“不,我不能原谅你。你必须为你的话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是这次,我允许你自己选择受惩罚的方式。”
我起身跪在主人的床边,说:“我选择主人的手,请您最后一次严厉地惩罚我。”
说完,我站起身,轻轻伏在主人的大腿上,并用双手将自己睡衣的下摆轻轻拉起到腰间。随着我的动作,像徐徐拉开的大幕,我的肉体完美、骄傲而又脆弱地展现在主人的面前。他一言不发,像我刚来的那天一样,用左手按在我的腰间,开始用右手一下一下地打我。我一开始还忍着不哭,但是后来再也忍不住了,我开始痛哭,我越哭他打得越重。我断断续续地说:“主人……请您原谅我……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主人终于停下来,用双手捧起我的脸,深深地注视着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七天的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我们沉溺在这种重口味的生活之中,两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这七天当中,我们除了吃饭和短暂的休息,几乎整天都是在主人的地下室里度过的,主人让我把他所有的设施都挨个使用了一遍,而且用所有他喜欢的方式使用了我。我们沉溺在这累人的身心愉悦之中,不但十分尽兴,而且筋疲力尽。
最后,我和主人对这七天做了深刻反省:除了性,男人还有什么?我也不得不反省:除了性,女人还有什么?
分别的时刻到了,我们都有点依依不舍,我们约好了,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次约会,我们还将再次在一起度过这样美好的假日,再次共同反省我们的生活,反省一下,它是不是太奢侈了。

标签: 李银河, 黑骑士王国, 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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